(๑>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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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企划·山姥切国广线】负债奇缘、一

沙雕企划主线

山姥切国广(狩魔人)×沢田绯(血族)

本章有联动

真的是沙雕组合,信我

一、夜路行多终遇鬼

“那位客人今天又来啦。”

共事的女侍应扯了扯她的衣袖,努力放轻声音。

“他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来,一直到你下班才走,一定是喜欢你。”

沢田绯闻言只是笑笑。

同事说的那名客人是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他容貌端丽、还总是带着一柄长刀。当然,这并不是他在这间咖啡馆格外显眼的理由——沢田绯工作的这间咖啡馆名为雾中花,老板是个日法混血,据说祖上三代还有子爵爵位,为人相当挑剔,他的店内从原料到茶具餐盘都是老板亲自采买、甚至连侍应都要招长得好看、并且至少会两种语言的,每日更是限客五十位。同事经常会悄悄地和沢田绯吐槽,真不知道他开咖啡馆是为了赚钱还是钱实在太多了烧点玩玩。

而那位带刀的青年从上周开始每天都来,上午十一点准时进门、下午四点准时离开,这段时间刚好是沢田绯在店内的工作时间。他每次来店内并不点招牌的手冲咖啡、也不点店长引以为傲的阿芙加朵,他只是要一杯最寡淡的柠檬气泡水,默默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也没有同伴,一坐就是五个小时。

反正店内人也不多,沢田绯偶尔会站在吧台旁边观察这位奇怪的客人,见他长刀靠着椅背,而他单手支下巴聚精会神看着玻璃窗外的行人,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奇怪的客人。

店内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如此——这位客人虽然长得好看,却总是穿一身灰扑扑沾着土的旧衣服,然而并不会有人觉得他贫穷,因为他连续一周每天都来,每天都只点一杯柠檬气泡水。店长作为一名挑剔的贵族当然不会用普通的水来制作柠檬水,Chateldon加上每日据说是空运来的新鲜柠檬,容器是巴卡拉水晶杯,一杯要卖八百元,并不比老板亲自手冲的瑰夏热恋便宜多少。

“他一定是不喜欢喝咖啡,但又想看到绯小姐,真浪漫呀。”

“那他为什么不打扮的体面些呢。”

“这个……可能不想让绯小姐觉得他高高在上?”

“哎呀,说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店里的侍应们总喜欢用这位客人来调侃沢田绯,更有好事者怂恿她去问对方的名字,沢田绯总是以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回应。她给这位青年上过三四次柠檬水,但两人之间并没有多余的交流,让看热闹的人很是失望。

“你就去问一下嘛,我们都很好奇呀。”

“是的是的,我们真的很好奇他的名字!”

沢田绯依旧是笑眯眯地一点也不生气,只是以“有客人来了”推脱,走到风铃声响起的门边,替客人拉开木门:“欢迎……”

“这里有没有酒!”

突然冲进来的男人身上冒着冲天的酒气,他一巴掌将沢田绯推到一边,三步并两步往吧台冲,吓坏了一群侍应。

那醉汉力气很大,沢田绯被他推的差点跌坐在地,然而身后有人扶住了她,她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奇怪的青年。

“和她道歉。”

那青年的身形并不健壮,甚至能用瘦削来形容,但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揪着那魁梧醉汉的后衣领就将他扯了回来。这是沢田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他的声音清澄,宛如上好的竖琴琴音。

那醉汉显然没有清醒,瞪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就要发作。青年松开扯着他后衣领的手,狠狠一掌拍在他后心,醉汉猛地嗝出一口浑浊酒气,眼神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他看看沢田绯,又看看金发青年,战战兢兢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慌忙跑出了门外。

青年瞟了眼站到一边去的沢田绯,不再说话,也不做什么表示,径自提着长刀走出了咖啡馆,这是他第一次在下午四点之前离开雾中花。

“好帅气……简直就像无名的骑士!”

女侍应们各个双手紧握,眼睛里就差飞出桃心了。她们将沢田绯团团围住,叽叽喳喳:“绯小姐,明天他再来你一定要去问他的名字呀!”

“你不去的话,我们可去了哦!”

沢田绯还是笑,抱着托盘一溜烟的躲去后厨了。

*

沢田绯其实是个血族。

或者说,吸血鬼。

在人与血族共存的大和市,血族在人类手下打工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沢田绯有点特殊,一、她是大和市内少数几个年纪达到四位数的老不死之一;二、她欠了人类一大笔钱。

具体是多少呢?一点三个亿,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一般有钱人听到数目都会吓到昏厥的惊天巨款。

沢田绯作为一千多岁的老不死,比起那些几百岁的血族有几个优势就是——她一个月只需要休眠两三个小时、撑把伞就能在太阳下行走、看到十字架圣母像也就有点不舒服的程度,为了早日还清巨款,她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打工。

血族不比人类、不用吃喝拉撒、不惧寒冷、不会中暑、还不老不死,区区一点三个亿,工作个几百年总是能还清的嘛。

沢田绯摘了围裙,穿着咖啡馆的工作服左手撑伞右手拎着小提琴箱,优雅又飞快的走在去天桥的路上。

“下午好,鬼冢小姐。”

天桥侧不影响行人走路的角落里竖着一架遮阳棚,棚下坐着一名黑发的年轻女性,她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短短的揪儿,手里拿着炭笔在画纸上运笔如飞。黑发女性对面坐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唾沫横飞的指点江山,说着什么把她画瘦一点、要双眼皮、眼角下面还要点颗痣。

所幸她手速飞快,画工也好,中年妇女很快就拿着画像满意的离开了。鬼冢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抱怨道:“我就是个画画的,她当我整容的呢。”

沢田绯并不接她的话,只是打开琴箱架好琴弓试了试音,然后看向鬼冢:“您今天是什么心情?”

鬼冢一脸正气:“我每天都是希望躺在棺材里就能有大笔钱进账的心情。”

“这样啊。”

沢田绯笑眯眯地点头,笑眯眯地开始拉琴,鬼冢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好听,听不出什么更深的门道,于是她不耻下问:“绯小姐,你拉的什么曲子?”

沢田绯笑眯眯地回答:“空想协奏曲第二乐章。”

鬼冢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问题,她点点头正想说话,画板前的小马扎上又坐了一个年轻女性:“老板,画张像。”

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拉琴的沢田绯,掏出两个硬币扔进了她打开盖的琴箱里。

“谢谢您。”

沢田绯笑着和她道谢,每个给她投钱的人不管给多少她都会对其微笑致谢,仿佛天桥卖艺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一样——虽然她的确这样觉得。

作为整个大和市最穷的血族,沢田绯当然是买不起小提琴的,更别提她这架小提琴还是纯手工制作,连琴箱里都铺着上等的天鹅绒——这小提琴是她问她的雇主夏宴借的,虽说是借、也和送差不离了。据说这是夏宴某个过世的文艺派长辈留给她遗物之一,反正她自己不会拉小提琴,又觉得沢田绯靠谱,干脆把这架琴给她了。

那位前辈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他这架值两百来万的纯手工小提琴被个负债鬼带去天桥卖艺,每天演出费只有一百来块,恐怕会气得揭棺而起。

“绯小姐,说实话,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一点三个亿呀。”

“别开玩笑了,烧了银行也不可能欠这么多。”

鬼冢和沢田绯是一个种族,只不过年纪比她小多了。两个人在天桥搭伙卖艺有段日子了,鬼冢知道沢田绯很穷,也知道她欠了钱,但始终不信她欠了一点三个亿——这是人能欠下的数目吗?血族也欠不了这么多!

相反,大部分血族都挺有钱的,鬼冢虽然看着穷,但她父母有钱。

所以她始终不信沢田绯能欠一个亿,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沢田绯也不解释,只是好脾气的笑,依旧和投了钱的人致谢。鬼冢一直在猜沢田绯到底多大了,她就像是没脾气似的永远保持着微笑,不管是对同族还是人类都非常有礼貌。虽然光看外貌比她年幼,但鬼冢时不时的会在她身上感到一股奶奶般的慈祥。

她只当这是她太阳晒久了或者画了太多客人亲妈都认不出来的整容肖像画的错觉。

*

晚上八点,天已经彻底黑了。虽然血族夜视能力极好,就算天黑透了也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生意了。鬼冢收拾收拾打个招呼回画廊,沢田绯看看天色,估摸着夏宴该睡醒了,于是也收拾收拾零钱,提着琴箱准备赶去夏宅。

结果半道上夏宴养的通讯蝙蝠突然杀出来,小东西噗拉噗啦的拍着翅膀,用只有血族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沢田绯,夏宴又喝高了,嚷嚷着要去天桥表演胸口碎大石,于是沢田绯只能跟着通讯蝙蝠一路小跑去情报屋。

刚到门口就听到夏宴和情报屋老板娘一起引吭高歌我的太阳,加州清光看到沢田绯站在门口,顿时一脸如释重负:“绯小姐你再不来我都准备把你家大小姐扔出去了,大晚上的,这不是扰民吗。”

“我觉得还好呀,就是高音有点上不去。”

加州清光脸上写满了震惊,这等穿脑魔音都能保持微笑说“我觉得可以”,你到底是哪来的神仙???

“大小姐,回去了哦。”

沢田绯十分温柔的将和芥难舍难分抱在一起的夏宴撕下来,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门外拖,夏宴手里还死死抓着酒瓶子不放。她个子很高,沢田绯穿平底的玛丽珍皮鞋,比她矮了足足一头,这位军方高层十分潇洒的把自己的女仆往怀里一揽,豪气干云:“你说你欠了多少钱,我今天心情好,全帮你还了!”

沢田绯微笑:“一点三个亿。”

“哈哈哈哈哈!一点三个亿!芥你听到了吗!绯她欠了人类一点三个亿!”

于是芥也哈哈大笑,加州清光终于忍无可忍,操起沙发垫子怼到了老板脸上,同时示意沢田绯赶紧走。

等把夏宴送回家里,给她换了衣服放在天鹅绒长椅上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个时候正是血族的活动高峰期,夏宅这个时候也会有客人来访,沢田绯礼仪周全的和每个来拜访的人致歉,说大小姐喝多了不方便见客,接着又把夏宴台风过境般的办公室收拾干净,此时已经是零点了。

夏宴酒一醒就饿,沢田绯帮她把血仆请过来,然后掏出写了一半的手稿借夏宴的书桌赶稿子。夏宴是个非常大度且好说话的雇主,她甚至同意沢田绯在工作时间借她的办公室肝兼职。在夏宴眼里沢田绯是个完美的女仆、礼貌、温和、脾气好、做事周全又完美,她不介意这位女仆小姐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见缝插针赶兼职。

毕竟她这么可怜,小小年纪就被骗光家产,倒欠了一身债务。

沢田绯赶稿子只需要占用夏宴办工桌的一个小角落,当然,钢笔她也是买不起的,所以连笔也是夏宴借给她的。

“绯啊,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夏宴酒醒了,吃饱了,客人也都滚蛋了,她趴在桌子上看沢田绯赶稿,只觉得女仆小姐简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沢田绯停下笔,抬起头,笑着回答:“一点三个亿啊,您知道的。”

夏宴扯扯嘴角,暗道我信你的邪。

*

早七点,夏宴睡了,让沢田绯也趁着太阳不烈赶紧回去。她也不推脱,道了别就撑着伞拎着琴箱离开了。

夏宅在郊外,此时又是清晨,周遭几乎是一个人也看不到。沢田绯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着围墙拐角道:“这里没有其他人,请出来吧。”

金发碧眼的青年从墙角的阴影下走出,他手中提着未出鞘的长刀,一对青玉似的眼睛盯着沢田绯,冷酷又危险,仿佛野狼在打量不太好捕食的猎物。

“沢田绯?”

“是的。”

“大和市内的血族真祖,年龄一千五百六十八岁,因为欠债无法还清而杀害松本家、橘家、赤坂家三家家主……”

刀镡发出细微的声响,沢田绯看到他手中的长刀露出一小节刀身,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华。

“这三家联合雇用我来杀你。”

刀刃直逼眼前,沢田绯扔了手中的阳伞,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胳膊护住怀里的小提琴。

她是真祖,比任何一个血族都活得长久,自然看得出每个狩魔人的实力。

这一刀,她的眼力与身体本能都在告诉她——

——你躲不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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